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_第116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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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16章 (第2/2页)

保持坚硬,这是周晚桥时时刻刻警示自己的话语。

    然而,在傅振云去世的那天,当他推开家门,对上那个表面仍然傲慢坚强的、十六岁的傅为义略微泛红的眼眶时,所有树立的坚冰悉数破碎。

    倾斜而出的情感首先是保护欲。

    ......这是周晚桥对傅为义感情的开端,也始终是主体,占有欲和爱意都要排在其后。

    傅为义的颤抖终于彻底平静下来,周晚桥就退开了。

    他并不是很敢看傅为义的眼睛,害怕对方眼里逐渐清晰的恨意和愤怒,对着清醒的傅为义先说了一句“对不起”,才终于敢问出那句:“你是有一点在乎我吗?”

    所以才会在本该离开时驻足,在本该恨我时呼唤我的名字?

    傅为义的嘴唇泛着红,动了动。

    周晚桥等着他反驳,等着他讽刺,对所有可能到来的刻薄话语都做好了准备。

    但对方说了“是。”

    很简单的一个字,周晚桥却几乎有落泪的冲动。

    他为了这个不可能的可能,日日煎熬,付出过太多努力。

    “周晚桥,”傅为义叫了他的名字,说,“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
    周晚桥慢慢地抬起眼,对上对方重新变得笃定的眼神,问:“你想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把你名下所有傅氏集团的股份、董事席位以及一切决策权都交回来。”傅为义抬起手,搭在周晚桥扶着他下颌的手腕上,声音沙哑,但清晰。

    “然后,你可以留在傅家,像以前一样,为我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周晚桥,我只问你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你愿意吗?”

    周晚桥反握住傅为义的手,克制地吻了吻他的手背,说:“我愿意,我当然愿意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剥夺,周晚桥说出愿意的语气,却如同答应一场婚姻的誓词。

    傅为义似乎有点意外,他没说什么,只是笑了笑,把手从周晚桥手里抽回来,拍了拍他的脸颊,说:“好。”

    而后,问:“还想亲我吗?”

    面对近乎邀请的诱惑,周晚桥并没有急着做什么,他说:“傅为义,在吻你之前,我想声明几点,以纠正你一直以来对我的误解。”

    傅为义挑了挑眉,说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首先,”周晚桥为自己正名,“你十五岁的时候,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那么......龌龊。”

    傅为义也不知道相信了还是没有,眨眨眼,说: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然后,”周晚桥的视线从傅为义脸上移开,落在自己的指尖上,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,“我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,也没有对谁......有过那种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次和你交换的时候我其实很紧张,因为我是第一次。”他终于平静地承认,“我不像你想的那样,经验丰富。”

    傅为义这下真的露出了几分错愕的表情,说:“真的假的,周晚桥,你要是骗我,我肯定会发现的。”

    周晚桥说: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傅为义看着眼前这个人,他总以为游刃有余的引领者,说,“我姑且相信你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
    “还有。”周晚桥终于有勇气向面前这个人吐出那个近乎烫嘴的字。

    他抬起眼,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、平静的深棕色眼眸,第一次毫无遮拦地直视着傅为义,终于将在心底盘桓多年的字句清晰地吐露出来:

    “我一直很爱你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这一点,”傅为义轻笑一声,伸手点了点周晚桥还在轻颤的嘴唇,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周晚桥弯了弯唇,目光重新向下,落在了傅为义的唇上,说:

    “我的声明都说完了,傅为义,接下来,我要吻你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给傅为义反悔的机会,也没有过于急切,他维持着俯身的姿态,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几分。

    傅为义很近地看着周晚桥,在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,看见了翻涌着的、浓稠如蜜的情感。

    处心积虑如此多年获得的权柄与财富在他眼中,在此刻被他毫不犹豫地当作祭品,只为换取傅为义片刻的驻足。

    这份近乎愚蠢的无私,对傅为义而言,比任何阴谋都更令人震撼。

    他所熟知的爱,是孟匀的欺骗,是季琅的偏执,是虞清慈的囚笼,它们是枷锁,是利刃,是人性丑恶的延伸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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