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想_第98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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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98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我同样是带着自私基因的,以为打着“亏欠”的名义就能顺理成章的逃避承担责任,无限制地往后拖延,直到它随着时间风化彻底被抛弃。

    在埋怨喻舟晚怯懦的同时,自己何尝不是与她一类的人呢?

    “姐姐……”

    我试图用这个称呼——这个永远无法改变的称呼,将她从全盘崩溃和否认里拽出来。

    可是,在此之后该说什么?

    说我是爱她的,然后在爱她的前提下做最残忍的事?

    “爱”字总归是过于肤浅,像一副荧光色蜡笔涂满的画,明艳但虚假,我配不上。

    可以是嫉妒、占有、玷污等一系列负面词,但终归不是恨。

    恨是该选择逃避或互相驱逐的。

    人要如何在这样的前提下恬不知耻地续上联系继续纠缠呢?

    不能啊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办法给你答复,”我无法在两种极端中找到平衡点,于是便陷入了中间无名的灰色地带,“喻舟晚,你告诉我,你有没有恨过我呢?在那天晚上之后,你是不是觉得,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关系,所以我该死,要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
    “是有的吧?”我追问。

    喻舟晚没回答,算是诚实的默认。

    反驳才显得虚假。

    “我对你,既不能像恋人那样讨论‘爱’,但从来没有厌恶过你,喻舟晚,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位置,就只是‘姐姐’而已,”我起身,拿起自己的背包,“所以就这样吧,这样不爱也不恨,才是人与人之间大多数关系的样子,对不对?”

    恨往往比爱要持久,可是不管选哪种,都好累啊。

    在决心要逼迫我接吻之前,喻舟晚的眼泪已经一串接一串往下掉。

    撬开紧闭的齿,感觉她比平时的贪婪和索取更加疯狂,近乎是在报复似的啃咬了,她对我的选择不满,可我还有别的退路吗?

    “喻可意……”

    下定决心不再给她任何反馈,好与坏都承受着吞下去。

    触感清晰得过分。

    我把脸埋在靠枕里故意不看喻舟晚,试图凭借视线的黑暗增添虚假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“喻可意,这样对你,你就会讨厌我,对不对?”

    喻舟晚掰正我的脸,见我宁可闭上眼都不愿意对视,她放慢了动作,力度却没有丝毫减轻,仿佛在欣赏我被每个瞬间撕扯解离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你恨我吧,喻可意。”我无法推开贴近的脸,她恳求的话顺着纠缠的深吻喂到口中,“不要这样……不要这样不理我了,你恨我都好。”

    我没办法集中起破碎的思绪,她的话此时被我听到,仅仅只是听到而已。

    你是在对我哀求,还是在自我劝慰着找个借口把恶劣的行为继续下去?

    某种东西突然决堤,连带着心智都跟着在这个瞬间垮塌。

    可它控制不了语言神经,我说不出一句话,直到喻舟晚松开那根无形勒紧的线,我才像解脱似的将游离的魂塞进,顾不上收敛极其不雅的姿势,继续躺着,只是躺着。

    喻舟晚贴在我肚子上蹭了蹭。

    牙尖轻轻抵上去,宣告占有权渺小的威慑。

    我仍旧将自己埋在黑暗里没有动,看不清她到底起身离开时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表情。

    翻了个身平躺。

    需要营造一种爱的位置已经被其他人占了且无力憎恨的假象,我才敢说要放弃,否则总会在不经意间将所有的选择向她倾斜。

    沙发下陷,是喻舟晚拿了电脑坐回来。

    她戴了耳机,手指敲键盘哒哒响。

    仿佛是某种重复催眠的信号。

    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兴许是打了个盹,兴许是真的睡了好久。

    在某个时刻电脑合上,咔哒,她起身,下陷的垫子回弹。

    我以为喻舟晚是要走了,索性赖在那儿继续装睡下去。

    嘴唇上的触感很轻,如果不是对她的靠近高度敏感,恐怕会在昏睡中忽略掉。

    我听到浴室里的水声,踮着脚挪到楼上,随意地冲洗了一回,然后坐到阳台上发呆,灯都懒得开,整个二楼漆黑一片,手机没电关机了,没心思给它续上,扔在旁边不管。

    不同的楼从这个视角望过去只能看到不同色的窗块,鲜活得仿佛是一条鱼身上的鳞片。

    因为过分安静,我可以听见喻舟晚的脚步声在不同的房间里起落。

    我静静地屏气,似乎在聆听某种鼓点,先是由起始的舒缓逐渐加快,停下——在某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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