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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8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是想休妻?”薛氏淡淡问道。    话既已出口,严其华便没了顾忌,“就是这个意思,你这没用的婆娘我还休不得?你扳着指头数数,自从嫁进严家门,你犯过多少错儿。头一件就是气死我爹,单这件就让人容不了你,还有不孝顺长辈,我娘上次生病,你可一天都没伺候……”    上次张氏生病,薛氏也正病着,跟张氏一样都是染了风寒。    她虽没端茶倒水,可请郎中的五十文钱却是她出的。    薛氏听着严其华一桩桩地数算,心里阵阵发冷。    父亲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,千挑万选选中这么个畜生?    而自己竟能跟这种人同床共枕十几年?    等严其华说完,薛氏冷冷道:“我走可以,孩子得跟我。”    “你生的儿子你自己带走,我本来也没打算要,可阿清得归我。”    薛氏怔住,以为自己听错了,只听严其华又道:“养她这么大,不能白白便宜别人,这十几年的花费总得还给老子。”    薛氏终于听懂了,怒骂声,“有你这么当爹的吗,连畜生都不如!”    “呵,胆气壮了,还敢骂老子?”严其华甩手掴向薛氏脸颊,发出清脆的“噼啪”声。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口响起“笃笃”的敲门声,接着是严清怡的声音,“娘,我进来了。”    “什么事儿?”严其华嚷一声,“你也想找揍?”    严清怡推开门,站在门口,平静地说:“娘,你带弟弟离开,我愿意留下……”    第22章 和离    天乌蒙蒙的,似乎比往常更暗一些。    严清怡从被窝里把暖好的棉袄捞出来穿上,又伸手摸到针线笸箩里的火折子,点燃油灯。    撩起屋中布料瞧一眼,严青旻睡相好,被子严严实实地裹着,而严青昊却是露出半截肩膀,脚也伸出来半只。    严清怡将被子拢了拢,轻手轻脚地到厨房生火烧水。    待到水开,先盛出要喝的温在暖窠里,锅里再加一盆冷水兑好,然后回屋将严青昊喊醒。    趁他洗脸的空当,严清怡用开水冲了碗油炒面。    炒面加了水,立刻溢出扑鼻的浓香。    一碗下去,严青昊五脏六腑都暖起来,伸舌头舔舔嘴唇,“真好喝。”    “那也不能多喝,”严清怡围上头巾,又给严青昊披上大棉袄,“待会儿你得练功,吃多了肚子抻得疼……走吧,出去等着。”    严青昊看眼墙角的漏壶,“还不到卯初,林大哥肯定没来。”    “唉,怎么就不动动脑子?”严清怡笑着戳一下他脑门,吹灭油灯,“回头我给你讲讲文成侯得《太公兵法》的事儿。”    冬日清晨,格外地清冷酷寒。    胡同口一个人都没有,就连卖包子与豆花的铺子也暗着灯。    卯初实在太早了,根本天都没有亮。    严青昊跺着脚问:“林大哥会不会忘了?”    严清怡往掌心呵口气,紧了紧身上棉袄,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不会,他肯定是重诺守信之人。”    看面相就知道,那样冷肃的人,而且还心心念念地想打仗立功。    没有坚定的信念是做不到的。    似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,严清怡话音刚落,便有人影自暗处走来。    高高瘦瘦的,正是林栝。    严清怡扫一眼他身上靛蓝色裋褐,嘱咐严青昊,“要是出了汗别急着脱衣裳,一冷一热最容易激出病来。”说罢,对林栝浅浅福了福,转身离开。    林栝看着包裹严实的严青昊,皱眉,“把大棉袄脱了我给你拿着……没想到你还真起得来?”    “我姐喊醒我的,让我学文成侯。”严青昊不甚情愿地脱下棉袄,立刻哆嗦了下,“太冷了。”    “那就赶紧跑起来。”林栝当先跑在前面,却下意识地回头朝胡同看了看。    文成侯张良?    他又不是黄石公,手里也没有《太公兵法》。    可能得“重诺守信”的判语,也不枉他费心教导严青昊。    林栝默默想着,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,唇角不知何时已然翘起,弯出个浅浅的弧度。    一个时辰过后,严青昊精疲力尽地回到家。    薛氏见到就嚷起来,“不好好系紧扣子,敞着怀也不嫌冷?”    “我不冷,”严青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“你没看,我都热得出汗。”    严清怡倒杯热水,又递条温水帕子过来,“先喝口水,再擦把脸,这就吃饭。”    “我刚跟林大哥吃了包子……我想早点回来,可林大哥坚持……”    “早知道我们就不等你,”严青旻从北屋出来,打断他的话,“我都快饿死了。”    严青昊不好意思地说:“是我不好,以后你们不用等我吃饭,我回来凑合着吃点就成……对了,你怎么还没去袁秀才哪里?”    严青旻道:“其他人都放了假,先生只留下我一人,每天去一个时辰就行,不用那么早。”    “哟?”严青昊打趣,“先生给你开小灶,是不是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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