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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29节  (第2/2页)
偷偷笑,她也不戴口罩了,很多时候,如果没有正事要做,她搬着个小马扎坐在大树下,一只手撑着下巴,看着树影摇晃一看就能看一下午。    就好像有人站在树影里与她遥遥相望一样。    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了。    在这样的纠结中,花眠迎来二十四岁美好青春年华,生日那天晚上对着蛋糕,她双眼发直,直到苏晏推着她的肩膀说,你许个愿啊——    花眠真是烦死了“许愿”这两个字。    世界上还有比“许愿”更虚无缥缈的精神寄托吗,明知道想要的愿望不会实现的,说是“愿望”,不过是“痴心妄想”的另一种说法而已。    “不许了。”花眠吹灭了蜡烛,“都是哄小孩的。”    用苏晏的话来说,如果以前花眠算是缩头缩脑地怂在五指山后,那现在的她是彻底地被压死在了五指山下——    “看来你前段时间休假里遇见了一些很不得了的事,”苏晏搂着花眠的肩膀,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认真地说,“你知道吗,我觉得你变了很多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花眠把脑袋放在好友的肩膀上,伸出手指,扣了点蛋糕的奶油塞进嘴巴里,    明明应该甜滋滋的,舌头却好像麻木了一样尝不到滋味。    “虽然不知道你和你的德国骨科发生了什么,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,就是立刻开启下一段感情。”    花眠抬起头目光放空地盯着苏晏看了一会儿,过了片刻沮丧地垂下脑袋,瓮声瓮气道:“算了吧,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恋爱了。”    “你还恨他?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恨?    那还是恨的。    只是恨的不再是他对无归剑与剑鞘心狠手辣,而是恨他对自己心狠手辣——    真是太可怕了,这个固执的男人,那时他为了整座皇城百姓性命,诸夏苍生性命,欠了无归剑兄妹一条命,如今,没人问他讨债,他却主动要拿自己的命来还。    花眠抱着膝盖,忽然遍体生寒,她不得不转身深深将小脸埋入苏晏的咯吱窝里:“我忽然想到,也许他心中也有怨言,但是因为找不到一个舍得怪罪的人,所以,他怪自己。”    花眠的话苏晏当然没有听懂——    心中有怨言,又怎么会反过来怪自己,这也太矛盾了。    可惜当下苏晏不好发问,只是抬起手摸摸花眠的头发……她听见闷在她怀里的小姑娘从闷声抽泣到小声嘤嘤到最后嚎啕大哭,认识这么久,她第一次见到好友哭成这个样子——    就好像她已经和老天爷约好,明天的天会塌下来一样。    第二天。    花眠跟美术工作室递交了休假申请,理由挺简单的,世界那么大,她想到处去看看,至少吧,离开这个到处是他的影子,叫她觉得窒息的地方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一年后。    花眠浪遍了世界的大街小巷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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